你聽,活著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!
每個時代都需要一個民族英雄,當時代無疑就是─霍元甲。
每個英雄都有他自有的傳說,傳說,是不需要被證實的。
每部傳記電影或多或少都會有虛構的成分,但是這無法消滅主角遺留下來的精神。
每個人都不是歷史學家,所以真實的事件不需要知道太多,因為自然會有人去研究,而我們只需要明白每個英雄被後所要背負的精神跟使命就夠了。
究竟是英雄造時勢,還是時勢造英雄?
越是艱苦的年代,似乎英雄的出現就越傳奇。
唯一不可否認的就是,英雄,永遠都是英雄。
故事的開始,在天津競技場內。
霍元甲輪流跟三個國家的高手對戰,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,他明白,但是他還是願意接受,不為什麼,就因為他叫霍元甲,就因為他是中國人。
公平的比賽只建築在沒有利益的條件上,無論勝或是敗都沒有好處,只有無意義的名聲。
畫面切回霍元甲小時後。
霍恩第,天津第一武術家,在一場簽了生死狀的比賽中,忍住了必勝的一拳,卻也因此失去了性命。
小小年紀的霍元甲無法理解,當時父親為何不出那一拳,但是在他的心中已經點燃了鬥勝之火,名聲已經矇蔽了他幼小的心靈。
不斷練拳,他發誓要奪回父親的天津第一。
成年後的霍元甲,年輕氣盛,目中無人。
當上了天津第一,也讓霍家拳成為了津門最大的武館。
生死狀擺滿了房間,像是刻意像他父親炫燿一樣,這時候的他很驕傲,但是他也真的夠資格驕傲。
農勁蓀,他最好的朋友,也只有他才能看清楚事情的真實面。
就像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唐朝一樣,霍元甲有的只是無實質意義的虛名,他所謂的霍家拳館,也只有一群烏合之眾的莽夫。
秦爺,另一個津門第一,一把金刀使得虎虎生風。
也許是練武之人的尊嚴,也許是自身的驕傲,他跟霍元甲始終對不上盤,或許名聲真的很重要,有些人汲汲營營一輩子就只為了這個虛名。
無論生或死,簽上生死狀就不能反悔。
他六十大壽的那一天,霍元甲因為自家徒弟受欺負,所以他上門踢館。
不幸的是,秦爺接受了。
一個走剛猛霸氣之道,一個靠自身靈巧行走四周。兩人像是太極一樣,一剛一柔,一快一慢,一進一退。唯一相同的是,兩人對勝利的渴望。
也許在生死之間才能想的更多,也許在死活之間會全部忘卻,兩人都忘了「武」的真意,他們都被眼前的慾望矇蔽雙眼。
像是縮小版的戰爭,對打之間需要的是快速的思考,在對方攻過來一拳之後的下一瞬就要想出對應之道,兩人如同軍師在帳中談笑風生,卻又像是武將在千軍萬馬之內生死相博。
最後,這變成野獸之間的鬥爭,只因為生存兩個字,所以他們打,這一仗,無論誰輸誰贏,他們都失去了人應有的理智。
秦爺落敗,輸的結果就是喪失自己的性命。
那一刻,霍元甲知道了真相,他錯殺秦爺,也失去了至親的家人。
逃避,是面對問題最快也是最簡單的方式。
他不能承受這樣的事實,所以他決定逃離天津,也逃離自己。
到了一個新的地方,他用新的身分繼續生活,卻也不能生活,因為他背負了太多東西,背負了太多的罪孽。
錯誤的發生,沒人來得及去發現,不知道對或錯,等到錯誤的確定,才能明白。
一個教會他生存的女人─月慈。
或許生活不需要明白太多,只要順時而生,只要跟著自然走。
有時候明白太多,只會讓自己更加辛苦;有時候背負太多,只會讓自己不像自己。
聽自然呼吸的聲音,看日出夜落的太陽,為了簡單而工作,為了自己而生活。
不需要浪費太多精力去思考已經過去的錯誤,因為就算明白那時候的錯,也不能挽回。
為了今天而活,為了明天而努力,錯誤既然發生,就用心去彌補。
在那裡,霍元甲明白了他應該知道的道理,他也知道他爹當年為不下那一拳。
武的真意是「止戈」,沒必要為了無意義的爭鬥去奪取別人的生命,因為就算勝了,也不過擁有一個虛名。
霍元甲再度踏上了天津,但是多年的時光經過,他已經不認識那裡了。
滿街的外國人,兩旁外來的商行,他不熟悉的外國貨,他不認識的故鄉。
唯一不變的,是那個依然發瘋的乞丐。
「霍元甲,你啥時成為津門第一?就在今天,就在今天。」
他拉下臉皮,向好友農勁蓀借錢打擂台,理所當然得到的是一陣冷朝熱諷,但是他忍,因為他知道,過去的錯誤一時半刻是無法彌補的,但是,他依然要打。
這次,他不是為了自己,他不是為了父母,他不是為了霍家拳館,他是為了中國。
「東亞病夫」
這是當時代中國人都不能接受的恥辱,但是卻沒有人有辦法洗刷,因為說這句話的是當時後最厲害的外國拳手,。
這場擂台很難打,因為回到了這個他熟悉的地方,過去他忘記的罪孽又一口氣的回到了他的身上。
更難的是,他多背負了所有中國人對他的期許跟希望。
一場激鬥後,霍元甲勝。
那一刻,他重生了,他不止恢復了他過去的自信,拿回了他的尊嚴,更獲得了別人的原諒。
打不倒的是勇士,被打倒了之後又站起來的,是勇士中的勇士。
精武體操會,中國人最高的精神指標。
全中國最厲害的好手都在那裡,讓中國功夫贏得外國人的贊賞。
但是樹大招風,一場陰謀的腥風血雨正要展開。
安田,日本最厲害的武士。
但是我對他的印象卻不是擂台上的武術,而是他跟霍元甲之間的對話。
安田想知道功夫中哪一招最厲害,霍元甲卻回應厲害的是人,不是功夫。
安天接著問既然功夫沒有高下之分,那又何需打擂台。
霍元甲的回應是,人要透過競技,才能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,藉此知道自己認識自己,因為自己最強的敵人不是別人,就是自己。
就像茶其實沒有高下之分,功夫也沒有高下之分,因為分級的是人,所以人才需要更加明白自己的能力在哪裡,因此競技不是為了測試功夫的高低,只是要讓人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,一旦知道自己的極限,就能無所懼的突破極限。
畫面一轉,又回到了開頭的競技場中。
霍元甲連下三城,最後他要面對的是不久前跟他請教的安田。
兩人的第一場比試是武器,安田選用武士刀,霍元甲選用三節棍。
正所謂一吋長一吋強,一吋短一吋險。
三節棍能拉開雙方距離,用自身的優勢去強押對方,但是武士刀的威猛卻又不能小覷,因為一旦被對方逼入勢力範圍,危險的就會是自己。
第一場結束,雙方不分勝負。
休息中間,霍元甲卻被下了毒。
第二場開始。
霍元甲連中對方幾拳,因為用力過猛,真氣將毒逼入心臟,已經回天乏術。
安田不愧是一代宗師,他要求霍元甲修養數日,等身體養好他再請戰,但是霍元甲不肯。
「你聽,活著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。」
就算被逼到了絕路,他還是要求對方用最強的招式對付他,這或許是一個人最後的尊嚴,不能踐踏的,就是這個。
在最後的一瞬間,他看見了對方的弱點,用盡他最後的力氣,想打入對方的中心點,就再快要碰到的時候,他縮回了所有的力氣,那一瞬間他想到了什麼?
就像當年他爹不打的那一拳一樣,似乎有更深的意義在裡面。
他最後死在擂台上,卻也獲得所有人的認同。
什麼是對?什麼是錯?或許站在民族兩個字的面前,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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